Thursday, November 27, 2014

纳吉向U转、向右转


今天,我们一起见证了巫统和纳吉正式被右派接管。(其实一直都是,只不过有些傻high自己安慰自己)。

1999年大选前,首相马哈迪大方接受华团诉求。大选胜利后,马哈迪翻脸抨击华团是共产党。

2013年大选前,首相纳吉开明地宣布废除煽动法令。大选胜利后,纳吉激昂地宣布保留(并加强)煽动法令。

马来西亚就是因为傻high够多够傻够high,所以国阵/巫统可以继续人民优先、一诺千金。

现在我只想请教郑丁贤,在纳吉U转宣布保留煽动法令后,请问他又成功推进马来西亚民主进程多少年了?

Wednesday, November 26, 2014

巫统改革了吗?


2008308大选国阵丢失国会三分二多数优势后,时任首相阿都在卸任前的最后一次巫统全国代表大会上呼吁:“为了确保巫统不沦为过去的历史,巫统必须改革”。2009年纳吉接任首相后,在每一年的巫统全国代表大会上,也必会大谈巫统改革的重要性。

场景转移到2014年,又到了巫统全国大会的前夕。从2008年走到2014年,前后6年,经历了2届全国大选,国阵的国会议席从2008年大选的140席再度下滑到2013年大选的133席,全国总得票率只有47巴仙,创下国阵史上最差的战绩。

308至今,已超过6年;从505至今,也已超过1年半。巫统改革了吗?


 
以过去这个星期内,纳吉和希山慕丁两表兄弟轮番劝请巫统全国代表们别在大会辩论上发表过激言论的忧心程度来看,巫统还是巫统。“改革”嘛,不过是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美梦。

纳吉一边厢向华社重复政府不会关闭华小的立场;另一边厢,他自家党内的代表们却打算在全国代表大会上辩论华小是否应该继续存在。马华的领袖们肯定会代为解释,政策还是纳吉说的算,其他人的杂音大家不必理会,反正大家要相信纳吉对华社是 “前无古人的好”就是了!问题是,巫统代表们是这么想的吗?巫统的权力游戏是如此简单的吗?有关华小应否存在的辩论提案可以被撤回,可是不公开讨论,不代表有关思维不存在,更不表示有关思维在党内没有市场。

纳吉两年前也曾公开承诺政府将废除《煽动法令》,作为司法改革的一大步;可是巫统其他领袖们却大唱反调,巫统妇女组还打算发动百万签名的护法运动。面对党内的反弹,纳吉有坚持改革的意志吗?我不懂,我只知道《煽动法令》现在还被继续用来提控了不少反对党领袖和社运分子。

就算我们姑且相信纳吉的“改革”不是大选前的相声表演,问题是,他有足够的魄力主导巫统朝向改革的方向吗?或许前首相阿都拉在去年出版的《觉醒:马来西亚的阿都拉年代》中的谈话可供参考:“我被夹在对改革有着很高期盼的选民,和一个拒绝改变的政党之间。”

巫统掌权57年,最为人诟病的除了金钱政治外,就是其保守极端的种族论述。问题是,种族论述好比其赖以生存的氧气,更是该党不少领袖唯一晓得的问政手法。要这些巫统领袖停止炒作种族议题,不如干脆解散巫统?就连接受过西方高等教育、现在被认为是巫统内相对开明的希山慕丁和凯里,当年为了上位,还不是得向极端种族论述靠拢?如果这不是巫统主流的价值取向,希山当年何须举剑“捍卫马来人的权益”、凯里又何必声泪俱下地控诉“我宁可把股份廉价转卖给土著,也不卖给非土著”?
现在这3人都成为开明派了?



我当然也希望有人可以成功改变巫统,可是在经历过1999年华团诉求被巫统选后算账,到2005年起连续3年的巫青团举剑大戏,再到2014年大选后《前锋报》封面那句“华人还想要什么”之后,哀莫大于心死的人,早已不是一句又一句“改革”的甜言蜜语就可以挽回的。


 

 

 

Thursday, November 13, 2014

安南也会怕挨骂?


洪灾土崩似乎已成为金马仑高原定期来袭的悲剧。上个星期的一场豪雨,金马仑冷力河水位暴涨,山洪冲毁防护围墙,造成开以来最严重的洪灾,夺走5条人命。

根据一个马来西亚的SOP标准作业程序,通常灾难过后,就是高官大人们粉末登场发表伟论的分享环节。最先登场的,是面对洪灾早已见惯不怪的彭亨州务大臣安南耶谷。安南说,金马仑山区已被人合法或非法过度开发,导致自然环境糟到严重破坏,山洪爆发是预料中事。

安南这番高见,和早前早前发表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停机坪下雨后“积水”是“预料中事”的交通部长廖中莱,有着前呼后应的默契。看了新闻报道后,咖啡店的安哥和巴刹的安娣都会问:既然你料事入神,一早预料到悲剧会发生,请问你作为一州之长,采取了什么应对政策和预防措施?

答案是,安南什么都没做。他说这是因为如果政府严厉执法的话,就会被骂没有人情味。

换句话说,安南耶谷承认他一早就知道金马仑山区已经被过度开发,可是因为不想被责骂,所以他按兵不动,任由早在他预料中的灾难发生。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国阵在大选时提出的“人民优先”口号,是真的有被落实的。因为怕被人民责骂,所以连州务大臣都要对他管辖权限内的非法行为放弃执法。

如果连这都还不叫失职的话,我不懂这个世界 上还会不会有任何政府高官和公务员会犯错。

这个事件中有两点是值得我们关注的。首先,原来作风向来甚有江湖风范的安南耶谷也会害怕挨骂的。我好奇的是,针对劳勿山埃金矿场和关丹稀土厂的设立和运作,骂他的人还会少吗?针对这些人民不满的斥责,他有害怕过吗?怎么来到执法的关键时刻,他却会为了害怕挨骂而疏离职守,成为失晨之鸡?

其次,副首相慕尤丁想亡羊补牢,下令移民局和警方取缔涉及非法开发土地的外劳。外劳是软柿子,最容易被对付;比较棘手,但却是更应该被对付的,是被指在背后撑腰的政治大腕。政府是否有揪出幕后黑手的决心和魄力?抑或打算取缔了那181名被指非法开发土地的外劳,就算是完成了一场交差的大龙凤?我不是安南,无法以“预料中事”来评论。

比较容易观察的,倒是安南耶谷作为州政府领导人,而土地开发是属于州政府的管辖权限,他明知有人非法开发却毫无行动,针对这项明显的失职和错失,他的顶头上司会如何发落?如果连台面上的失职者都无法对付,台底下那些可以不用提了。

我们继续等待金马仑的下一场洪灾吧!

Wednesday, November 5, 2014

没有淹水,只是积水


一雨成灾在一个马来西亚早已不是新闻,可是当淹水的场景从街道转换至机场停机坪,这就不止是一则普通新闻了。

在一段网上热点的视频中,显示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停机坪在下雨后淹水,工作人员忙着用水桶舀起地上的水再倒进沟渠的狼狈场面。这也再度引起大家对于这座建筑费用从20亿令吉超支一倍至40亿令吉的新国际机场安全规格的关注和议论。

要是议论者都是来自民联的议员和领袖,我们可以肯定部长们会一贯地以“不要政治化”来打发噪音,然后继续日理万机。问题是,这次提出批评的还包括来自国阵自家的议员。民都鲁国会议员张庆信指出:“我曾亲眼目睹,仅下雨15分钟就淹水了,飞机若要行驶将极为危险!机场控股公司的否认根本就是在说谎,营运经理天天都在睡觉!”

我不懂交通部长廖中莱是否也天天都在睡觉,可是他的回应肯定可以让人睡意全消:“吉隆坡第二国际机场并没有淹水,仅是积水。”这和当年廖部长的成名作“催泪弹并没有被射入同善医院范围,仅是被风吹进去”有异曲同工之效,同样彰显了这位新任马华总会长的大智慧。

机场的安全规格,关乎无数乘客的性命,尤其是在一个同一年内不幸遭遇了两起严重空难、航空安全备受国际关注的国家,其交通部长更是应该扮演一个严格的安检把关者的角色,而不是一个玩弄字眼的小学生水准的政客。

针对机场出现地陷的质疑,廖中莱如此回应:“在机场工程进行中,出现地陷问题乃预料中事,如过建竣之后仍有同样问题,政府将严正看待。”这个回应堪称打官腔讲了等于没有讲的最高境界。第二国际机场现在还是处于“工程进行中”吗?如果不是,廖中莱这则回应的前半句岂不是脱裤子放屁吗?再看后半句的“政府将严正看待”,从坍塌的体育馆、出现裂痕的高架天桥、再到半途崩塌的建筑工程,有哪一项人为的疏忽不是被政府“严正看待”的;可是在政府的“严正看待”下,为何由人为疏忽所引起的灾难还是层出不穷?

作为交通部长,廖中莱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推搪和否认(更何况是低智的推搪和否认),而是应该深入调查、正面解释那则“机场水灾”(不管是“淹水”或“积水”)的视频所揭露的情况。就算廖中莱坚持只是“积水”,他也应该给民众一个交代,为何停机坪会出现积水的状况?该机场是否真的面对土地下陷的问题?机场管理层会如何补救及确保乘客的安全?

若真要作比较的话,机场地陷积水还算小问题,部长脑部积水才是祸国殃民的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