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July 22, 2010

马华公会 - 乘客还是怨妇?


巫统副主席阿末查希公开讥讽马华公会为国阵的“乘客”,马华总会长蔡细历及马青总团长魏家祥连忙反驳前者言论,魏总团长更辩称马华是国阵的“船长之一”。

这种话,不能自己讲自己爽,还要看是否符合现实。阿末查希、蔡细历及魏家祥的言论,到底谁对谁错?308大选以及后来10场补选中的华裔选票,再加上在重大课题上的决策权(如早前由巫统说了算的赌球执照风波),早就给大家提供了答案。

蔡细历翻身上任总会长以来,极力营造所谓的“高调”形象。可是,在这位名为新任总会长,实则却是老派政治人物的思维中,还是摆脱不了过去数十年来马华公会身为政府一份子,却又不断高喊向政府争取华人权益的“自己向自己争取”之荒唐戏码。这种“争取”越高调,反而越显马华的当家不当权。

阿末查希的“乘客论”,再次折射出马华公会在国阵既定格局内的窘境。

马华公会当前最大的危机不是当家不当权;而是明知道自己当家不当权,也了解到华社无法接受自己当家不当权,当却无力突破这个困局。

蔡细历及马华衮衮诸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求神拜佛企盼巫统由开明中庸者来领导,不要过于为难马华。而巫统一旦出现开明领袖(如2004年的阿都拉)、或尝试让自己看起来像开明领袖者(如现在的纳吉),马华领袖就会卯足全力呼吁华社“支持这些开明的巫统领袖,成为这些巫统领袖改革的后盾”。至于马华公会本身有什么卖点,这点早已不重要,反正就连马华领袖自己也说不上来。

2004年及2008年的两届大选已经证明,马华公会成也巫统,败也巫统。蔡细历跳过这两届大选不看,引述上个世纪1999年的全国大选,国阵靠华裔选票惊险过关的往事来论证马华对国阵的贡献。如果马华对国阵最后的贡献,是要回溯12年前的陈年旧事,我们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责怪阿末查希讥讽马华为国阵的乘客。

马华公会最后的辉煌,凭借的是当年华社对回教党的排斥,以及对回教国的恐惧。时移势易,当回教党品尝到靠拢中间路线的好处,当华社已不再如当年般排斥回教党,马华公会还有戏可唱吗?

将所有发表狭隘言论者都归类为“只是一小撮人的偏激看法”,是马华公会近年来所剩的最后一块遮羞布。阿末查希贵为巫统第一高票副主席,乃巫统第三把交椅,将他的言论视为“一小撮人”或“纯属个人”的看法,无疑是自欺欺人。

如果阿末查希还不够分量,副首相够分量了吧?近日慕尤丁再度炒作“回巫会谈”、“马来人大团结”的课题,视回教党为洪水猛兽的马华公会情何以堪?

我们不应怪罪老蔡领导无能,毕竟格局已定,回天无力;我们也无需怪罪阿末口无遮拦,毕竟乘客论不见得全错,马华要怪就怪自己不争气,被人看扁。

低调也好,高调也罢,抱怨完,还是得咬紧牙根继续忍受。这么看来,马华倒不像乘客,而更像一位深宫怨妇

Tuesday, July 20, 2010

巫统走样,那又怎样?


解决问题,必须先认清问题;可是认清问题,不代表就可以解决问题。

纳吉在出席巫统而连突区部代表大会时,对党员苦口婆心劝告一番:“巫统的政治斗争已经走样,现在很多党员只会往‘’看,已经把巫统创党时的斗争理念抛诸脑后。再这样下去,巫统最终将被人民遗弃。”

上述言论一点也不新鲜。早在10年前,马哈迪已把类似言论演绎得文情并茂,淋漓尽致。说到激动处,甚至情绪决堤,老泪纵横,一副白头人送黑头人的肝肠寸断。

纳吉的泪腺显然没有老马的发达(事实上,还有多少个在世政治人物哭得赢他老人家?),不过,敢于公开承认自家的问题,这份勇气还是值得赞赏的。

然而,勇气也分成很多等级,承认问题只是初级,面对问题是中级,解决问题才是高级。如果劝告可以解决问题,那还要改革来干嘛?

从老马的声泪俱下,到纳吉的多番劝勉 ,到底是否台上言者淳淳,台下听者藐藐,我们不得而知;可是在经历了308海啸沉重打击2年多以后的今天,纳吉仍需要对巫统代表们重复这番劝告,看来实际情况也相去不远。

巫统的问题,我们都懂了,不然也不会有308。现在还有一道新的问题,纳吉打算如何改革巫统?或更直接地问,纳吉到底有没有足够的决心和勇气改革巫统?

这一年来,我们听了很多什么“政府转型计划”、“国家关键表现领域”、“新经济模式”等堂而皇之的名堂。这些名堂到底会是南柯一梦,抑或美梦成真,关键除了是政府的执行力,还包括巫统的政治力。

老马掌权的22年期间,为巫统党内留下的最大遗产,是确立了“以权谋钱,再以钱谋权”的游戏规则。这套游戏,玩起来叫人神魂颠倒,欲拔不能,哪还有闲暇思考什么斗争理念?

在享受了二十余载的钱权交融后,今时今日的一个巫统区部主席,讲话甚至可以比内阁部长还大声,不信的话可以请教许子根。就连由谁来当首相,也是由巫统区部主席来决定。

要改革政府,必先改革巫统。要改革巫统,岂能单靠口水多过茶的劝说?不过话说回来,如果连自己屁股下那张椅子也是靠党内“你帮我,我帮你”来支撑,所谓“改革”,还是讲来爽一下就好了。

刊登于《公正报》 评论专栏

武吉公满村民有百毒不侵之身?


武吉公满山埃采金课题延烧两年有余,村民多番抗议当局批准矿商在新村内设置冶金厂,所得到的标准回应不是“金矿绝对安全,村民无需担心”;就是“这是反对党的炒作,村民受到误导”。

我们暂且放下上述的官方回应,把眼光投向近期发生的两宗相关事故。

第一宗,6月26日,秘鲁安第斯矿区废水溃堤,超过2.1万立方米含有氰化物(山埃化合物)的剧毒废水流入附近河流,导致距离矿区70公里外的野生动植物大量死亡。秘鲁万卡维利卡省地方水务局证实,污染面积已经超过1500公顷。由于事态严重,秘鲁政府被逼宣布该地区进入为期90天的紧急状态。

第二宗,本月初,中国最大的黄金生产商于福建省的矿场,发生剧毒废水外泄事件,造成有“客家母亲河”美誉的汀江流域严重污染,数千吨鱼只中毒死亡。该地区渔民指出,地方政府涉嫌包庇矿商,因为早在6月中的一次暴雨过后,已经出现鱼只死亡的情况。可是直到7月初情况恶化,大量死鱼浮上水面,臭味笼罩整条河流,当局才通过短讯提醒民众不要用使用河水,不要捕吃鱼只。

上述两个在相隔不到一个月内发生剧毒外泄的矿场,再加上多年来世界各地发生事故的矿场,如10年前造成2千平方公里严重污染的罗马尼亚金矿场,我相信当地政府在向他们发出采金及冶金执照前,也是认定“金矿绝对安全,民众无需担心”的。

不幸中的大幸,过去发生剧毒外泄的部份矿场,与民宅之间尚有一段缓冲区。而平均每天使用1.5吨山埃及其他将近20种化学原料的武吉公满冶金厂与民宅的距离,却只有一条马路之隔!

村民不是愚蠢的,村民更不是为了反对而反对。他们的焦虑,是源自于以下几项疑虑:

第一,金矿公司没有对村民公布任何意外应急措施,如:在意外发生时的通讯管道、紧急疏散及逃生方法等。
第二,金矿公司没有公布为剧毒石渣进行“去毒”的预算。当初招股时,该公司宣称“大马地方政府及租地者没有要求对山埃废料进行去毒”。
第三,金矿公司没有公布有毒泥渣的处理方法。
第四,金矿公司没有公布有毒废气的处理方法。
第五,《国际山埃管理法典》的官方网站显示,该金矿公司并没有签署这项监督金矿业者安全使用山埃的国际准则。
第六,金矿公司当初为何坚持不肯将金矿冶炼厂设置于远离民宅的地点?

在矿场开始运作的两年多以来,村民每一天就在上述的疑虑中战战竞竞地过活。而他们最大的疑惑,莫过于政府为什么可以气定神闲一口咬定“矿场绝对安全”?在一个亿元体育馆可以因为一场大雨而坍塌的国度,这种保障的含金量有多高?

在国外矿场剧毒外泄频传、当地安全措施受到质疑的情况下,持续更新有关公司的采金执照,难道是认定武吉公满村民个个横练金钟罩,拥有刀枪不入百毒不侵之身?
刊登于星洲日报六日谭专栏

Tuesday, July 13, 2010

告别沙登

除了劳勿,沙登是我第二个家。

过去10年来,如果纯以所在的时间作衡量单位,沙登其实远远超越劳勿,应该是我排名第一的家。

一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当然不只取决于居住时间的长短,还包括融入的深度感情的厚度

与沙登的这段缘,是从10年前入读博特拉大学时开始。初次接触,满街满巷熟悉的客家话,慰藉了离乡的一颗游子心。

看着街头巷尾无处不在的小食中心、店面食肆、再到住家档铺,第一个想法是:沙登人还需要煮饭吗?

当时大乡里出城,对雪隆一带如迷宫般的道路又敬又畏,仿佛一离开沙登,就如闯进茫茫大海,回头也找不到岸。还好获得一位很有智慧的学长指点迷津,一旦迷失红尘,只需循着绿色的Seremban路牌直走,就可以回到沙登。后来,这个Seremban指南,就成为了每一个初来报到的学弟妹世代相传的交通锦囊。

当年骑着一辆70cc的本田摩哆,在沙登穿街过巷、寻幽探秘,是每天放学后除了打包猪肉粉及杂冰之外的消遣之一。

大学第二学期,我所参加的博大辩论组有机会到新加坡参加一个辩论赛会。基于华文在国立大学校园内低人一等的先天缺陷,要出国比赛,不能奢望校方资助,唯有拉队到沙登大街各店铺挨户筹款。

记得其中一家店的老板问了我们这句话:“钱我可以捐,可是你们大学生可以为我们社会做些什么事情?”

一道再简单不过的问题,可是纵使辩才滔滔,也不容易回答清楚。直到现在,这道问题都还是一句我用以自我鞭策的警言。

大学毕业后,曾短暂搬离沙登一阵子。两年的起折辗转,后来还是回到了沙登。

2008年大选,辩论圈的友人念群前来沙登竞选。由于我是半个地头虫,再加上精通客家话,于是便成为了竞选期间的站台演说嘉宾之一。

这期间的经验,让我有机会重新认识沙登的另一面。还记得那个滂沱大雨的晚上,上千群众冒着雨,互不相识的人们共撑着伞,围着五脚基聆听演讲;对面由马华公会重金准备的歌台,排着数百张空无一人的椅子。

沙登人,我见识到了您们坚毅的一面。

巴刹附近那间漫画店,是我每个星期与龙虎门相约的地方。漫画店的老板娘,是我专栏的读者,她看我的文章,我看她的漫画,屠妖宰魔之余,偶尔还会交流一下对热门课题的看法。

隔壁家的张太太,有一晚我放工回家时才刚下车,她就探头出来问起我的车镜修好了没?可是我并没有告诉她我的车镜被人敲碎。再问,原来她们夫妇俩有跟随我的部落格。

我家附近那间咖啡店的鸡饭档,每次光顾时,不用开口老板娘就会先说:“烧鸭烧肉加鸡肝!

还有那位我所见过最具服务热忱、300米以外一看到我的身影就大声狂吼:“Boss!!! Sini Mari!!! ” 的嘛嘛档印度大兄。。。

沙登,太多值得留恋的人事物。

10年后的今天,写着这篇文章时,看着已经收拾一空的屋子,想起隔壁张先生昨晚那道问题:“改天还会时常回来沙登吗?”

一阵落寞突然涌上心头。

别了,沙登。

Monday, July 12, 2010

山埃采金不关马华的事!



劳勿武吉公满山埃采金课题,村民可以说的已经说了;可以做的也已经做了。

扰扰攘攘两年多,换来的就是这句:“这个不关马华的事”,还有“我们帮你把备忘录呈上去,他们也做不到”。

短片中的这位劳勿名人兼马华区部主席还说:“如果我们马华做不到,行动党更加做不到!”

虽然大家一场同乡,但还是忍不住鸟一句:
林锦胜先生,你的大脑停电了?
你懂不懂马华是彭亨州执政党?
你懂不懂马华彭亨州署理主席何启文是掌管环境事务的州行政议员?
你懂不懂行动党在彭亨州议会是一个42席里只占2席的在野党?

劳勿人民为马华公会贡献了一位部长级的国会议员
文冬选民为马华公会贡献了一位掌管彭亨州环境事务的行政议员
马华公会却为人民贡献了这句:“这个不关马华的事!”

“这个是反对党的炒作!”
“这个是人民被误导了!”
“这个不关马华的事!”

继续吧!继续把头埋在草堆里!
放心吧!人民都是愚蠢的!我们会继续支持马华公会高调赢回我们的选票!

Saturday, July 10, 2010

批完蔡添强,新闻自由了?


多得蔡添强一番“冷待星洲日报”的言论,我族百万大党许多捍卫新闻自由的义士突然横空出世,排长龙发文告向蔡添强宣战,处女下海首尝捍卫新闻自由的禁果。

在一个新闻自由长期不见天日的社会,这真是迟来的福音!可是痛斥蔡添强之声言犹在耳,天生歹命的新闻自由日前再添冤案一宗!

私家侦探巴拉在伦敦记者会的谈话内容,从蒙古女郎案的内幕资助他前往伦敦的黑手,网路媒体上精彩纷呈;可是到了主流媒体,不懂是否版位不够,不但变得蜻蜓点水,连最精彩的部份也过滤得比RO水更纯净。

早前奋力围剿蔡添强的我族精英义士们,不懂会否响应我族最高领导人蔡细历医生的最高指引,以最高调的姿态、最激昂的声音公告天下:“为了新闻自由,记者们要敢敢写,就算得罪纳吉罗斯玛,我们也不怕!

如此登高一呼,还怕华裔选票不回流?

稿投《风云时报 》- “白日见鬼”专栏

Wednesday, July 7, 2010

704抗山埃保家园

不准办讲座;在咖啡店吹水应该没犯法吧?

感谢马来西亚皇家警察风雨不改为我们提供御用摄影师!









Thursday, July 1, 2010

《巅峰之辩》- 癫疯上演!


卖大包!卖大包!

想不想一个晚上看完李晓蕙、龙纹敏、张念群、许国伟、蔡兆源、林凯晗、江国兴、邹宇晖、谢尚元、黄子伦。。。(还有拉车边的文仔)的台上风采?

万勿错过以下的活动!还是入场免费啊,阴功。。。

《巅峰之辩》- 世界大专华语辩论赛造势活动 (辩论加讲座)
主办单位 :马来西亚多媒体大学(马六甲院校)辩论协会(Voices)

协办单位 :星洲日报
宣传媒体 :988
活动日期 :2/07/2010(五) 晚上 7.30pm
活动地点 :星洲日报总社礼堂

辩题:

正方:第十大马计划的成效,乐观大于悲观
反方:第十大马计划的成效,悲观大于乐观

大会司仪:叶慧琪小姐

赛会主持:龙纹敏小姐-Astro AEC《新闻报报看》主播

正方辩手
1) 林凯晗小姐-博特拉大学著名辩手
2) 江国兴先生-马来亚大学著名辩手
3) 颜如晶小姐-雪州公教中学著名前辩手
4) 吴振龙先生-多媒体大学著名前辩手

反方辩手
1) 邹宇晖先生-马大著名前辩手
2) 谢尚元先生 –马大著名前辩手
3)黄子伦先生 -博特拉大学著名辩手
4)凌国文小弟 - 年轻时评员

讲座主持:李晓蕙小姐- NTV7 新闻主播
讲座题目: 第十大马计划的成效是否乐观

讲座嘉宾:
许国伟先生-著名时评员
凌国文先生-著名时评员
YB张念群小姐 – 国会议员
拿督蔡兆源先生-宏愿理财机构税务与财务咨询总监



放心,我们和FIFA沟通过了,当晚世界杯休战让路,各路英雄烈女可以安心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