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October 5, 2011

林吉祥的墨镜招惹了谁?


不同阵营的政治人物相互出言嘲讽及挖苦对手,本来就是政坛常态。然而,任何事情都该有底线。政客可以把对手批得一文不值,可是一旦拿人家身上的残疾和伤病来开玩笑,就是越界了。

马青代表大会上,来自霹雳州的马青代表许晋溢在辩论中途戴上墨镜,讽刺林吉祥“无眼看”。他形容,林吉祥“无眼看”是因为他知道行动党无力阻止伊斯兰党落实伊斯兰刑事法,所以不敢把墨镜除下,因为他无脸见祖宗。

事实上,林吉祥是在今年5月动过眼睛玻璃体切除手术后,在医生的劝告下戴上墨镜以保护眼睛。当时这个手术也获得媒体的报道。

这位马青代表要不是从来没看过新闻,就是故意拿林吉祥的眼疾来进行人身攻击。他的这番举动或许是为了博出位,可是实际上受到这番言论攻击的却不是林吉祥,而是他自己的人格修养。

马来西亚从来不缺这类专挑人家身上残疾来肆意羞辱的政坛无赖。2008年,巫统京那巴登岸国会议员邦莫达就曾在国会叱喝坐轮椅的卡巴星:“站起来!”土权会主席依布拉欣阿里则嘲讽卡巴星站不起来。

卡巴星因为不幸遇上车祸后导致无法行走,这些人不慰问关心也就算了,竟然还拿人家人生中的不幸来嘲弄取乐、逞口舌之快,堂堂人民代义士的人格素养堕落至此,这才真正叫人“没眼看”。

两年前,美国总统奥巴马出席电视清谈节目时,形容自己的保龄球技术好像特殊奥运代表般差劲。奥巴马随后发觉自己失言,就算此番言论不是针对任何人,他还是火速为这番言论公开道歉。

我们不奢望那位嘲弄林吉祥的马青代表也拥有和奥巴马同等的智慧和修养,毕竟他的“墨镜论”并不是一时失言,而是早就有备而来的一场表演秀。

由此看来,这位霹雳州马青代表的人格修养,比起当日气在心头冲口而出羞辱卡巴星的邦莫达,还要再打上几分折扣。而他自备的那副墨镜,倒成为了映照自己的一面照妖镜。

Tuesday, October 4, 2011

宽恕太难,回家太远


流亡泰国的前马共总书记陈平日前传出在曼谷病危的消息。

要是他心中尚存任何牵挂,想必是希望在临走前可以落叶归根,回到自己的家乡实兆远。

1989年代表马共与马来西亚政府签署和平协议后,陈平20余年来一直尝试踏上回家的路途。回家的路其实不算遥远,可是陈平走了20年却还在原地踏步。原因在于大马政府的一个“不”字。

政府不批准陈平回国的理由,根据副首相慕尤丁在2009年的说法是:“不能宽恕陈平在戒严时期发动的恐怖活动。”

宽恕,的确是人性中最难修的一堂课。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英国伦敦饱受纳粹德国空袭,造成伤亡惨重。有一年的圣诞夜,许多英国人在炮火下仍然前往教堂弥撒。当天晚上,坐在教堂前排的是数十个穿着制服的人。这班人不是英国人,而是德军战俘。在他们的要求下,伦敦监狱的主管破例允许他们在圣诞夜出来弥撒。

主持的神父说,由于弹风琴的人不幸在德军空袭中遇难,所以大家只能清唱圣诞歌曲了。这时候,前排的德军战俘中突然有一人举手。原来他会弹风琴,他问神父能否让他来弹奏。

在神父的同意下,弥撒圣祭开始了。“请祢宽恕我们的罪过,就如我们宽恕别人一样。”大家念完这段经文后,有一个人走向前排座位,和德军战俘握手。紧接着有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后来还有人与战俘拥抱,有人流下了热泪。

宽恕,肯定不容易做到,可是却最能测量出一个人的心胸和量度。

我们可以包容国内过百万名非法入境的外劳,接受他们成为我们社会的一份子,但却无法接受一名垂危老人回家的夙愿?

我们可以接受英国人对我们的殖民,有者还为殖民者辩护说我们其实不曾被殖民,但却无法接受一个八旬老人重新踏足他家乡的请求?

我们可以放下日本侵占南洋三年零八个月时对我们祖辈的大规模残暴屠杀,前国家领导人还带头前往日本“向东学习”,但却无法宽恕一位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对抗日军的前武装份子?

从曼谷到实兆远,这条路陈平是越走越远了。 

Monday, October 3, 2011

新山治安,让人心安?


官字两把口,未必是时时灵验的。

有些课题永远只有高官大人可以讲,老百姓不能讲;可是有时候也会风水轮流转,同一个话题,老百姓可以到处讲,当官者却万万不能讲!

柔佛州(更确切地说是新山)的治安,就属于这类只有老百姓可以大讲特讲的话题。

新山的治安状况如何?有一句新山人自己创作的俗话相当传神:“没被抢过的不是新山人”。

当然,实际情况不可能是每一个新山人都曾被人打劫过,可是几乎每一个新山人身边的亲朋戚友或有关联的人都曾是罪案的受害者,却是不中亦不远矣。

上个星期,笔者公司的一位经销商就在新山百合花园(Taman Molek)的分店前被劫去了过万令吉的现款。当然,这个可能只是个别案例,可是类似的个别案例,对于新山人却一点也不陌生。

早在2007年,新山中华公会就因为再也无法忍受治安的败坏及警方的无能,而发动了“十万火急拼治安”签名运动,以求唤醒警方的关注。

內政部长希山慕丁今年4月时指出,在警方的努力下,国內街头犯罪率已成功下降35%,比他预期目标更好。

可是与此同时,司机被匪徒连人带车掳走、女司机被人敲破车镜抢去手提袋、摩哆骑士停在交通灯前被尾随的骑士踢翻再洗劫、学生清晨等巴士时被摩哆劫匪以头盔攻击并抢劫等“个别案例”却还是不断在新山的不同角落上演。

至于警方的效率有否改善?马华柔佛州公共投诉局主任谢松清今年51日受访时就指出,有兩宗由他所处理的失踪案最能反映出当地警队的工作效率。这两起案子都是失踪人口被寻获并被安排入住老人院后,失踪者的家属向警方报案时,却仍然被当作失踪人口查办。这进一步加深民众认为警方办案态度怠慢的印象。

 当然,我相信警方还是会为新山洗脱“罪案之城”的恶名而努力的。可是警方有努力,不待表我们就不能质疑他们的努力是否足够。

新山的治安问题,不用等到林冠英来多嘴,早就是公开的事实了。这位槟州首长或许官位还坐得不熟,一个溜嘴就重蹈了当年长堤彼岸李光耀的覆辙。这个话题老百姓可以天天在咖啡店讲得口沫横飞,可是却不适合由另一个州属和另一个阵营的首长对着外国人的面前讲。治安问题,毕竟比不上人家的面子问题啊! 

Sunday, October 2, 2011

穿礼服去爬山


有些事情,平时不会做,可是一辈子总要做一次的。

比如说,穿着礼服去爬山。。。








Saturday, October 1, 2011

落实“回教国”的三大条件


朝野政党最近再度因为“回教国/回教刑事法”的推行与否而掀起口水战。

民联三党在针对此课题而召开的领袖会议后,由安华代表在联合记者会上澄清了民联不准备推行《回教刑事法》。安华指出,要落实回教国/回教刑事法,必须符合三大条件:三党一致统一纳入民联政纲修改联邦宪法。至于民联将来的执政路线,将以联邦宪法民联橙皮书共同纲领为依归。

上述言论至少证明了一点:只要三党中有任何一党不同意,或无法取得共识,“回教国”知易行难。况且,有哪一个政党可以拿下国会32多数议席修改联邦宪法?除非国阵成员党对巫统的立场也没有信心。

至于马华坚持只把焦点放在“无法达到共识”,这的确是事实,可是这却只是事实的一半。事实的后半段是,正因为行动党的反对,导致三党“无法达到共识”,所以“回教国”无法成立。

马华领袖们坚持以选择性的角度来诠释事实,这一点可以叫人理解,因为“回教国”几乎已是该党仅剩可以炒作的课题。

然而,马青总团长魏家详认为民联“一切以联邦宪法和橙皮书为依归,有糊弄事实的嫌疑”,这句反驳倒真的有点为反驳而反驳的嫌疑了。

《联邦宪法》是我国最高的法律,以它为依归到底如何糊弄了事实?要是这个观点可以成立的话,魏总团长首先就得为民众解释,为何当年希山慕丁举剑引起华社群情汹涌时,马青却以举《联邦宪法》的本子作为回应方式?莫非当年马青也在糊弄事实?

马华领袖这几天不断质疑行动党无法制衡回教党,可是现在民联三党所发表的“以联邦宪法和民联橙皮书为依归”后,至少兑现了其早前许下的“只要其中一党不赞成,将不会落实回教国”的承诺。要是民联违背对人民的承诺,自然也逃不过民意的裁决

民众有绝对权利怀疑民联三党将来是否可以继续保持这项承诺,就如同民众怀疑国阵能否在不下野的情况下为国家带来全面及彻底的改革一样。

这,不也正是朝野两线实力拉近后,双方都被逼战战兢兢的最大好处吗? 

Friday, September 30, 2011

不减少,不代表足够了!


“我们没有对政府要求太多,因为我们深信可以自行办得到。”丹斯里林国泰在大马彩教育公益金推介礼上说了这句饶有意味的话。

诚然,我国华社多年来对华教的资助,早已成为了华人的“第二所得税”。

因为来自官方支援的不足,也因为秉持着“再穷也不能穷教育”的信念,华校的筹款运动似乎无日无之。叫人欣慰的是,华社从贩夫走卒到富商巨贾,皆不乏为了支持华教而慷慨解囊之热心人士。

日前获得媒体大事报道的由15名马新顶尖企业家和单位集资收购大马彩后成立的教育公益金,是最新的楷模。这个公益金所资助的学校除了华小,还包括淡小和教会学校。

教育乃强国之本,办教育是政府当仁不让的责任。华小多年来为国家栽培了多少人才,早已无须赘述。政府多年来为华小的发展给于了多少资助,大家也有目共睹。

富商联手资助缺钱的学校,不代表政府就可以少做一点。反之,正是因为政府做得不够,民间才需要发动自救行动。

教育部副部长魏家祥日前澄清,政府不会因为有人资助国民型学校而减少对这些学校的拨款。问题是,不减少拨款,就表示拨款足够了吗?政府难道期望我们对于这项“保证”给于掌声和鲜花?

要是政府真心认同华教是国家教育不可或缺的一环、要是政府衷心感激华教对我国人才培育的贡献,拜托不要继续在华社面前重复前面这两句台词,以实际行动来表示吧!

华小学生人数占学生总数的21巴仙,政府可以扪心自问,这21巴仙的学子有没有在所谓“一个马来西亚”的原则下获得成正比的发展拨款?

我们要的是制度上的保障,而不是口头上的赞赏,更不是每当选举来临时“你帮我、我帮你”的另类协商

如林国泰所说的“我们没有对政府要求太多”,我们只要求我们所应得的。

Thursday, September 29, 2011

谁说了算?


通常奴才都会习惯性地发问:“到底谁说了算?”

因为他们一早习惯了主子一人说了算

也千万不要跟他们讲什么平起平坐、异中求同,因为习惯了一言堂的他们会觉得很乱。。。

难道要全国巡回骑脚车?


90年代,香港无线电视每年举办的慈善活动《欢乐满东华》,其中必不可少的筹款环节是吴刚师傅赤膊搽油上阵的高难度表演。吃烧碳、喝滚油、铁布衫、甚至徒手捉鳄鱼,吴刚师傅的筹款手法层出不穷。

除了身怀绝技的吴刚,一众偶像艺人为了参与筹款还要表演吊钢线、走钢索、空中飞人、胸部夹蛋。。。虽然是以慈善为名,却也一度叫人怀疑,不懂是艺人有自虐倾向,还是观众有变态心理?

不过话说回来,艺人们无权无势,要协助筹款,也唯有通过卖艺这一途径了。

比起这些艺人戏子,我们的首相可是万金之躯。然而,为了替槟州10所国民型中学及5所独中筹款,50年没有骑过脚车的首相却愿意舒尊降贵,顶着烈日骑了7公里的脚车。

首相这“50年一骑”的壮举,为上述学校筹得1500万令吉。为了首相的汗水,有人感动得差点流下了泪水。

当然,只要是造福华教的,我们都应该给于赞赏。可是,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岗位,不同的岗位有不同的角色及责任,不同的角色可以发挥不同程度的影响力。

一国之相扮演着什么角色?他是国家的首席管理员,负责公平分配国家资源。一个掌握着国家资源分配大权的领导人,如果真的想要帮助特定群体,不需要耍特技洒热汗,他只需运用自己被赋予的权力,作出公平的决策,就是为民服务最有效的方式了。

除了槟州这15所学校,全国各州还有另外68所国民型中学和55所独中也同样缺钱。如果都要靠首相骑脚车来筹款,那首相岂非得全国巡回表演骑脚车?

要是真心重视华教,首相何不下达指令,实践当年政府对改制中学所作出的承诺,包括享有与国民中学同等的发展拨款待遇、三份一的华文教学时间、以及提供充足的师资?对于独中,无条件承认统考文凭早已不是新鲜的诉求了。

脚车人人都可以骑,可是有些事情却只有担任首相者可以做到啊!


Wednesday, September 28, 2011

为何只提控末沙布?


马来西亚总检察署的操作是否公正独立、不偏不倚?我们不应该作出情绪化的判断,但却可以通过客观的事实,得出理性的结论。

回教党署理主席末沙布因发表已故末英德拉是国家独立英雄之一,而被总检察署以《刑事法典》第500条文作出提控。

许多人感到不解,为什么末沙布针对61年前的历史事件发表本身的看法和判断,竟然会被视作一项犯罪的行为?

当然,叫人不解的事情还多的是。

还记得首相纳吉特别助理纳西尔发表的“华人是来卖身、印度人是来乞讨”的那番言论吗?当时的这番种族主义论述几乎引起全体华裔及印裔社群的强烈不满,讨伐声震天价响。可是,这位仁兄有因为发表伤害他族感受、歪曲历史事实的言论而被提控吗?没有。

你肯定也不会忘记三年前发表“华人只是寄居在这个国家”的巫统槟州升旗山区部主席阿末依斯迈。当时的这番公然羞辱华裔同胞的偏激言论,引起华社滔天怒气。可是,这位仁兄有因为贬低华裔同胞的公民地位、抹杀华人在我国的建国功绩而被提控吗?没有。甚至连道歉也省回。

还有那位享有额外言论自由的土权会主席依布拉欣阿里,数个月前突然脑袋发热,高喊:“若回教地位被威胁,将不惜发动圣战讨伐基督教!”当时的这番莫须有的煽动言论,引起社会大众的不满及不安。可是,这位仁兄有因为炒作宗教敏感课题,对其他宗教信仰者作出公开威胁而被提控吗?没有。
甚至连内政部长都为他免受对付给于合理化的理由:“拿督依布拉欣阿里可以自己发动圣战,但是否有號召力,必须看有没有人要响应或得到多少人的支持……”

末沙布的言论被指“诋毁当年在麻坡武吉哈逢警局遭共产党袭击自卫的警员与家属”,可是与纳西尔、阿末依斯迈、依布拉欣阿里言论的诋毁程度相比,到底熟重熟轻?

马来西亚的国家机关在民间早有被政府操控以打压在野党的固板印象,而总检察署选择对末沙布作出刑事提控,非但无助于改善国家机关的形象,更进一步加强民众对于“一个大马,两种标准”的印象。对于首相要打造“世界最民主国家”的宏愿,这更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Tuesday, September 27, 2011

不准“Undilah”,怎么民主化?


最近阅读新闻,常常怀疑到底是我自己精神分裂,还是记者精神分裂,抑或是政治领袖精神分裂?

前几天才读到首相矢言政府要把马来西亚打造成“世界上最民主的国家”,相继就发生NTV7描述东马贫困现况的《我要上学》记录片被腰斩、以及由大马音乐人张子夫制作的Undilah(投票吧)”短片被禁止在电视台播放

我上网观赏了“Undilah”短片。如果是专为反对党宣传的作品,被禁止登上电视荧幕早已是我国政府的标准作业程序之一。问题是,短片由头到尾都没有呼吁观众支持哪一个阵营,而只是鼓励大家登记成为选民,并投下手中一票,以决定国家的未来。

这个讯息,有什么问题?

根据报道,大马多媒体与通讯委员会指示寰宇电视和首要媒体集团不准播放这个短片的原因是,巫统话望生国会议员东姑拉沙里在片中指称,大马目前面对很多问题,人们应该以投票来解决这些问题

这个讯息,又有什么问题?

政府是不是认为马来西亚目前没有面对任何问题、举国河清海晏、人人幸福美满,所以任何指称国家面对很多问题的言论,都是谎言,所以不准在电视上播放?

还是政府认为,呼吁人民以投票来解决问题是大逆不道的谋反作乱,所以不能让短片登堂入室?

由上述两道问题所衍生的另外两道问题是,第一,政府难道认定自己是这个国家问题丛生的罪魁祸首?第二,人民如果都以投票来解决问题,被“解决”的一定是政府吗?

如果答案都是否定的话,那为何政府还要禁播“Undilah”

当然,我们的政府向来行事果断,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向人民交代、解答的。问题是,通常奉行真正民主原则的政府都不会这样。

在高谈什么十万八千里外的“世界上最民主国家”美梦之前,不如先上一堂民主精神的基本课,学习一下开阔自己的心胸,别动不动就搬出一个“”字。我们不奢求成为世界上最民主,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可以达到民主的合格水平,就值得谢天谢地了。




Sunday, September 25, 2011

“开放言论自由”的南柯一梦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句话,对许多渴望“改革”的我国人民而言,恐怕早已习以为常。

首相刚在马来西亚日前夕向全民承诺开放言论空间,以满足人民对更广阔的民主空间的追求与期许。在支持者如潮水般的鲜花和掌声方兴未艾之际,日前突然再传本地制作的电视记录片遭政府腰斩的坏消息。



电检局最新的刀下魂,是NTV7《追踪档案》的一部题为《我要上学》的记录片。根据报道,该片于早前送往电检局审查时,已被勒令剪接掉部分内容,作为获准播放的条件。

虽然制作单位已按照指示作出剪接,可是电检局却在该片播放的前一天通知制作单位必须撤回该片,理由是“担心影响沙巴州的形象”。

这部记录片是如何“影响沙巴州的形象”呢?我们暂时无缘欣赏此片,固然不能作出评断,可是根据NTV7面子书页面上对有关记录片的介绍,我们大概可以理解:“1963916日,沙巴和砂拉越宣布加入马来亚半岛,组成了马来西亚。如今走过了48年的岁月,虽然拥有丰富的天然资源,但在经济社会发展、教育、基础设施等方面,沙巴与砂拉越依然相对落后。”

马来西亚成立以来,国阵每一届大选在东马主打的“发展牌”,早已耳熟能详。可是东马两州这些年来的“发展”成果,却也是有目共睹的。问题是,东马两州每况愈下的困境,却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个“担心影响沙巴州形象”的腰斩行动,或许是不想让当局者从美梦中惊醒的努力之一。

节目被“美化”的经验,NTV7早已不是首次遇上。去年,时事清谈节目《非谈不可》节目制作人黄义忠就曾因为不满该台管理层向首相署和首相夫人的施压低头而自我审查节目内容,毅然辞职。

从早前涂黑《经济学人》杂志专文、到腰斩揭露“不能说的秘密”(尽管早已是公开的秘密)的《我要上学》记录片,广开言路的美梦,毕竟还是南柯一梦。

Saturday, September 24, 2011

苏丹街业主所托非人?



首相署部长纳兹里日前表示,苏丹街老店业主在征地课题上所托非人,这项课题应该交由国家基建公司(PRASARANA)处理,而不是陆路公共交通委员会(SPAD)。

此番言论的矛头,明显是指向早前陪同老店业主前往会见陆路公共交通委员会主席的 马华总会长蔡细历。

当日蔡总在会见了陆委会主席赛哈密后,曾向媒体表示受地下捷运隧道工程影响的苏丹街31个地段业主与陆委会已达成共识,决定不拆除受影响的建筑物,百年老店得以保住。可是后来的事态发展,却显示这所谓的“共识”,只是蔡总一厢情愿的想法。

业主们有没有所托非人,我们不能妄下定论。可是蔡总为业主们带来一场空欢喜,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果说老冤家纳兹里这番“所托非人”的言论是落井下石,那么随后翁诗杰连同隆雪华堂代表会见纳兹里,以商讨把课题带入内阁会议,同时还呈上捷运计划的替代路线图,则是刮了蔡总以及马华四位内阁部长一记响亮的巴掌。

这段苏丹节老店的征地风波,不禁叫人想起11年前的旧机场路义山搬迁事件。

当年朝中无人敢接的这颗烫手山芋,却因为雪华堂捍卫及美化义山工委会到国会大厦争取朝野国会议员的支持,而被当时的工程部长三美威鲁接了下来。三美一口气答应把此课题带到内阁商议,而内阁随后也宣布了旧机场路义山的搬迁,必须获得义山管理层及墓地后人一致同意下,才可进行。

旧机场路义山保存了下来,可是马华的眉毛却被剃下了一大片。

纳兹里会不会是另一个三美威鲁;苏丹街老店会不会因此而保住?成功的话,“有人在朝好办事”的牌匾变得可有可无;失败的话,蔡总那句“有时候不可能,也可以变成可能”则难免沦为笑柄了。

Thursday, September 22, 2011

林时彬分不清“S”和“E”?




有些政治人物的言论水平,的确是不讲还好,越讲越糟。民政党前任主席林敬益的公子、现任民青团团长林时彬恐怕属于这一类。

政党青年团团长通常扮演着急先锋的角色,负责制造舆论、攻城略地。马青团总团长魏家祥、巫青团总团长凯里、社青团总团长陆兆福,都是这方面的佼佼者。民青团掌舵人林公子与这班“同僚”相比,只能说,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向来“少产”的林时彬最新代表作,是在出席槟州民青团暨妇女组代表大会时质疑蔡添强以国会议员8千令吉的薪金,为何能在3年内不断换车,如今更拥有价值80万令吉的马赛地S级房车?

蔡添强随之作出反驳,并出示注册车辆与车贷等文件澄清本身并没拥有一部价值80万令吉的马赛地S级房车,反之,其座驾只是一部车龄10年的二手马赛地E级轿车,价值也只有9万令吉。蔡添强进而反守为攻,要求前者在24小时内为自己误导性的言论道歉,否则将面对法律行动。

林时彬隔天回应:“我遗憾我可能犯错,把蔡添强的马赛地E级轿车,错认为S级轿车。”要是自知理亏,道歉认错也就算了,可是林公子却还尝试为自己狡辩:“我只是以英语说蔡添强‘使用’(uses)马赛地轿车,而不是说蔡添强‘拥有’(owns)一部马赛地。”如果林公子一早知道蔡添强没有“购买”或“拥有”一部价值80万令吉的轿车,那他早前发表那番言论是所为何事?

林敬益有“傻仔医生”之称,可是其从政表现却是大智若愚;其子不见得有乃父之风,但其言论却把民众都当傻仔来看了。

就算真的要质疑政敌的“豪华”轿车,林时彬有没有想过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有利的课题?他有没有研究过自己友党的同僚们都在驾什么车?曾在2008年大选击败林时彬的蔡添强是否真的那么无懈可击,让前者花了3年时间都找不到更好的课题来攻击了?

民政党想要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首先要做的不是胡乱出招,而是少一点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像林公子这种本来想要刁难人家,却反被人家将回一军的昏庸招数,还是少出为妙。

临时兵”已经够糟了,别再沦为“昏庸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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